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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城记:中国创客地图

2014-9-18 16:31| 发布者: joejoe0332| 查看: 6275| 评论: 0|原作者: 王伟|来自: 《商业价值》

摘要: 当“可穿戴设备”和“互联网硬件”被媒体和资本看作潮流,深圳、上海、北京的创客圈子突然“被赋予”了引领潮流的使命和期望。他们是谁?他们能成为新的变量吗?创客多活跃在北京、上海、深圳等少数城市的创客空间,比 ...


创客生态的关键力量

  当然,深圳之所以能够成为全球范围内对创客有着吸引力,更离不开潘昊的Seeed Studio。

  Seeed Studio的定位是做创客们的“军火商”,正如潘昊当初来到深圳创业的初衷,让创客们做硬件产品所需要的元件更便宜。Seeed Studio本身也是全球第三大销售开源硬件产品的电商,海外的创客可以在其上买到从硬件开发板到元器件的各种工具,如果做出了产品,Seeed Studio也能成为高效的销售渠道。

  在军火商之外,Seeed Studio也扮演着创客赋能者的角色。简单地说,如果一个创客希望自己的产品能够商业化,在做出了原型之后,从10件到1万件的小规模量产是Seeed Studio可以帮助完成的。事实上,对于大多数的开源硬件创业,这种从10到1万件小规模量产的帮助已经足够——不同于软件创业必须用户动辄千万量级,一个年产数千台的硬件产品足以让一个小团队活的不错,更何况硅谷创客们选择市场化的开源硬件产品通常都有着极高的利润率。

  潘昊认为Seeed Studio与HAXLR8R等硬件孵化器是一种互补关系,他同时也是HAXLR8R项目的联合发起人。优秀的创客项目通过HAXLR8R的筛选和孵化成为商业化产品,他们的小规模量产阶段就可以与Seeed Studio对接,此外,这些折腾开源硬件的人和团队越多,对于开发板等工具的需求就越大,而这恰恰是潘昊的生意。

  尽管拥有生产加渠道能力,潘昊却并不打算扩大自己的产能,把生产上限从几千件扩大到数十万。

  在国外众筹平台Kickstarter上募得资金过千万美元的Pebble智能手表在生产阶段曾经来深圳找过潘昊,“但是他们的量是两万以上,我就劝他们去找大厂做,我们做不了。”潘昊说。

  潘昊之所以无意扩大产能是因为,创客其实没必要担心被山寨。因为过于细分且量太小,大厂商不屑于抄。创客就像独立电影,它会是商业电影的补充,但是终究就是小众,硬件的魅力就在于不必贪多求大,每卖出去一件产品都有利润,只要服务好小众人群就能活的不错。

  事实上表面看起来不够“有野心”的潘昊确实活得不错,过去3年Seeed Studio年增长率都超过100%,虽然产值只有5000万人民币,但利润却高达40%-50%。

  对于潘昊来说,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在专注于服务好创客人群的同时帮助更多的人成为创客。

  深圳的柴火创客空间是在潘昊的资助下建立的,但是潘昊更希望柴火是一个中立的平台,吸引更多开源硬件的爱好者来玩,如果其中有哪个团队想要真的做点事情,寻求商业化的帮助时就可以来找Seeed Studio。


人人皆创客

  今年31岁的高磊是一个留日归国的设计师,在日本时深受当地成熟的硬件环境影响,2011年,当他决定围绕开源硬件做产品时,在北京、上海和深圳的创客圈子中呆了一圈最后还是选择了入驻深圳。

  “这三个地方的创客空间中,我在上海呆的是最开心的,那里最有做东西的氛围,不论是中学生、老外、还是软件工程师,大家聚在一起相互碰撞那种氛围非常棒。可是后来发现大家更多还是在把这个事情当作一种休闲,北京也差不多,虽然热闹,但很难静下去。真正想要做一些能够商业化的事情时候,最终还是选择来深圳。”高磊说。

  在高磊看来,现在软硬结合的机会之所以让人兴奋,在于硬件创业再火也只是硬件工程师们的专利。得益于Ardunio让做硬件的门槛极大降低,纯设计师背景的高磊也能够围绕健康管理的手环进行创业,只要有好的产品想法和设计。

  高磊进行创业的想法起源于他常年在外的经历。他的父亲患有慢性病,自己却常年不在身边,每次只能打电话询问父亲的身体状况 ,如果能有一个链接App的手环,当在千里之外的高磊点击App中的提醒按钮,佩戴在他父亲身上的手环就能震动提醒他吃药或者锻炼,该是一种极好的情感纽带。受日本养成游戏的影响,高磊还在提醒功能之余为手环增加了游戏属性,在App中,父亲变身成一个卡通人物,这个卡通形象要想健康成长必须通过消耗走路步数来获得虚拟人物所需要的食物、阳光和水。他认为,我们小时候玩的游戏都是宠物养成,到了一定年龄需要开始注意健康养成了,好在可穿戴的热潮提供了这种机会,他把自己的产品命名为“新我”。

  如果在过去,这种想法在头脑中停留的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月,现实的种种障碍总会磨去这些创意的棱角。但是,在深圳柴火创客空间,毫无硬件背景的高磊只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就和各种跨界知识背景的团队伙伴一起做出了产品的原型,也正是在这个圈子里,高磊找到了他的技术合伙人和经验丰富的嵌入式硬件工程师。

  当然,对于小团队来说,一旦涉足大众消费级的硬件产品无异于九死一生,高磊只能尽量在健康手环这个红海市场中寻找细分,走亲情路线的健康管理手环是靠着现阶段资源来做的,将来还是会以此为跳板去做一些大公司不会触碰的细分市场。好在硬件崛起的伟大之处在于这将不会如同互联网时代一样是一个寡头市场,硬件的弱替代性和相对较高的获取成本决定了消费者会有相对较高的产品忠诚度;另一方面,只要产品能打入哪怕是非常细分的人群,数千台的销量也能让一家创业公司持续获得健康的现金流。


被创客影响的制造业生态

  越来越多高磊这样的硬件创业者来到深圳,依托于Seeed Studio在商业化后端的支持以及HAXLR8R这样的硬件加速孵化器的孵化将会形成一个强大的创客生态圈,同时,这个创客生态圈也正在对深圳的更大的制造业生态产生着深远影响。

  在潘昊看来,深圳制造业的生态体系,被创客们看作“恐龙”的MTK处在最上游,他们的一个小的举动,都能够让创客们的工作变得轻松很多。比如当他们看到物联网是一个方向,就做一些射频处理器,创客们看到这些自然心花怒放,如果说创客们是DIY造车的,MTK这样的原厂则是提供轮子的。当然从对待外部变化的态度来说,这一类的原厂也是最保守的。

  比原厂规模小一些是design house(专门的第三方手机或硬件设计公司),潘昊曾邀请过一些design house一起为创客们做些事情,但是他们对于量的观念根深蒂固,没有上百万的量产规模都不会去做,他们原本的特长是设计能力,但是当硬件越来越细分,从百万规模走向上千规模之后,这种设计能力的优势正在逐渐衰减。

  在design house的下游,是一些山寨厂商,这些山寨厂商中正在蕴含一些可喜的变量。以前的山寨厂商主要追求以量取胜、薄利多销。随着山寨手机神话的破灭和眼界更广的厂二代接班,一些厂二代会愿意对新的技术趋势作出积极应变。如果说他们打江山的父辈靠的是规模化,厂二代们要想寻求山寨厂商的转型则需要寻找差异化,小批量和细分人群,这恰恰是和创客们可以对接的,事实上,一些深圳的厂二代也正在积极寻求与创客团队的合作,补齐其产品在差异化和设计感的短板。

  比山寨厂商规模更小的则是如潘昊的Seeed Studio,出货量在1万以内,但是却正在成为更加重要的产业力量。创客们释放出的创造力和设计能力将会借助Seeed这样的渠道。

  对接更大的商业资源,一方面Seeed比其他厂商和投资人更懂创客,另一方面,通过Seeed的渠道,创客群体的创造力与大规模硬件厂商的产能一旦结合,首先受到冲击的便是在山寨机时代靠大量定制生存的design house。最可预见的是,未来一些开明的山寨厂商甚至会主动与创客群体对话,在创客中征求创意和设计外包,靠着细分和差异化完成转型。而这,也将可能成为深圳创客文化带动制造业转型的一个缩影。


上海 创客回归本质

  深圳永远会给人一种积极进取、不断奔跑的感觉,而上海就显得气定神闲、不紧不慢,具体到两地创客群体的区别,亦是如此。

  与深圳创客的代表人物潘昊身上强烈的创业基因不同,上海创客空间——新车间的创始人李大维却更像是一个老顽童。和深圳柴火创客空间中的创客们干劲十足地折腾智能手环等可穿戴设备形成反差的是,李大维却更热衷于鱼菜共生这一开源硬件项目:鱼缸上面种蔬菜,鱼的粪便做菜肥形成自循环,甚至鱼缸上种出的小黄瓜、小番茄都会被李大维作为食材摆上餐桌。

  这种细微差异的背后,是两地创客空间对于开源硬件的微妙态度。在上海的新车间中,创客更加回归到作为兴趣和爱好的本质,这也是因为新车间的三位创始人中有两位是在沪的美国人,经常活跃在创客空间的一半以上都是外国人,他们更愿意把新车间作为一帮老男人下班后的游乐园,和工作之余组个球队、攒个酒局没什么区别。

  “新我可穿戴”创始人高磊在回忆上海新车间的氛围时曾经说过;“当时在上海新车间的日子是非常开心的,真的是有那种做东西的氛围,小孩也好、没有专业背景的也好、大公司里专业的工程师也好,都会来到这里共享和碰撞,热心的帮助其他人做东西,那种氛围是全国创客空间中最棒的。”

  为了保持上海新车间这种纯粹的创客氛围,李大维甚至把一些想要创业的团队都请了出去。“如果有的创客想创业,我会把他们介绍跟叶琛的DF Robot合作,再远了可以跟深圳的潘昊合作,而新车间本身还是希望是一个大家可以开开心心做东西的交流场所,商业化的事情有人有平台去做了,我也没有必要去介入。”

  在上海的创客圈子中,叶琛扮演的角色类似于深圳的潘昊。

  叶琛是英国诺丁汉大学毕业的工程学博士,起初只是在回国之后热衷于DIY机器人。2008年,他开始经营电商平台DF Robot。DF Robot以制造、代理和销售机器人及相关硬件起家。三年的时间内,其将开源硬件做成了著名的线上销售品牌。顾客可以直接通过网络在平台上买到一些很难在市面上买到的电子零件,它们大部分基于Arduino开源操控平台开发,是创客们做开源硬件的工具之一。

  不同于靠着资本不断输血的电商,DF Robot从创办不到一年就开始盈利,并且每年以200%-300%的增长速度发展着。商品涉足领域包括机器人零件、开源硬件、成品比特硬件,还有众多人机交互产品。

  如今,叶琛希望将自己的业务扩展到机器人之外,甚至包括智能家居。叶琛希望帮助更广义的创客们做产品的小批量生产和销售,从每件销售的产品中获得分成,对于创客来说,DF Robot既是元件采购平台,也是生产和销售的平台。

  总的来说,李大维和叶琛现在做的事情更多还是吸引更多普通人成为创客,在他们看来,创客和开源硬件的热潮都是从大洋彼岸传过来的,反观国内的创客环境其实还是处在初期阶段,需要首先有更多的人意识到做硬件本身并不困难,并不比写代码复杂多少,只有更多的人通过创客空间被吸引进来,创客才会形成真正的一股产业力量甚至思潮,商业化的事情也才能水到渠成,而这恰恰是新车间的使命。

  与创业热潮保持一定距离的好处是让李大维能静下来观察和反思目前出现在国内的开源硬件浪潮。


硬件创业:走出思维定式

  李大维担心,如果今天的这轮开源硬件的创业者依然是用张江模式去做,可能不太会有未来。

  “上海并不是没有硬件创业的基础,10个张江男中有5个晚上回家之后都会自己做一些开源硬件的东西,有一些还非常不错。但是他们的纠结在于无法摆脱他们老板走过的张江模式:招30个工程师,融500万美元启动资金,做上3年,把产品做到世界上最便宜的。他们没有想到,今天的硬件创业,只要先做出产品原型,拿到Kickstarter上募资,只要募集的资金能支持做出500件成品卖出的利润就足够支撑他们继续走下去,还去追求量大和薄利多销已经无法适应这个时代了。”李大维说。

  李大维清楚地记得两年之前当Seeed还是一个很小的公司时,潘昊被他请来上海给张江的硬件工程师们做分享。潘昊讲了诸如他在深圳在做什么,什么是开源硬件,他们产品是什么。可是台下的张江男关注点并不在这里,他们把笔记本拿出来在网络上开始查,一看潘昊做的是pvc板,瞬间算成本,半小时把它的成本分析完了,算完成本再看它的定价,于是在潘昊演讲完QA环节第一个问题就是问他:“你凭什么卖那么贵?这种做生意的方式实在是太没有良心了!如果不再加上三五个功能你的东西没理由卖这么贵。”

  在张江硬件工程师们的意识里,一件产品利润只有压到10%之内才是合理的,可是这种思维恰恰是他们参与到这一轮硬件创业时最大的障碍。

  例如深圳硬件加速孵化器HAXLR8R曾经孵化过一个美国夫妇关于真空低温烹饪法的项目,这个名叫NOMIKU的项目去年6月登上 Kickstarter,标价为359美元,并成为Kickstarter上最快募得10万美元的项目之一。可是这个项目在李大维看来,一个创客花费不到 100人民币的成本就能做出一个,之所以能卖那么贵,是因为其背后抓住的是特定的细分人群,这部分人群愿意为高利润的酷产品买单。

  当然也有另外的原因。“国外Kickstarted上硬件产品的主要消费人群还是用一种消费奢侈品的心态去鼓励创新,而国内的消费水平目前还停留在靠宝马、LV来炫富的阶段,这至少需要10年的时间。”李大维说。

  这也是国内类Kickstarter平台如点名时间等尴尬的原因:一方面没有那么多人群愿意为创新的硬件产品付出真金白银来支持,所以国内众筹平台上所能募集的资金与Kickstarter相比少得可怜;另一方面为了能够被更多人认可已筹得资金,上国内众筹平台的团队也不敢定价过高。

  然而,硬件创业其实是可以靠高利润率的产品依靠细分人群小批量的生产获得不错收益的,它本就不太可能成为国民级别的产品,只要抓好细分人群就足够了,为什么还要走薄利多销以量取胜的老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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