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开源社区以项目为基础 主持人:刚刚其实有一段简单的介绍说目前中国的开源社区一直处于慢热阶段,能不能跟各位网友分享一下开源社区在国外发展的历史,是怎么样的一个进展? 郑忠源:大家都知道开源软件这件事情从国外是Richard Stallman开源的领袖,开始做这个项目,开源软件这件事情在全世界开始进行推广,后来到Linux,开发了Linux内核,公布在网上吸引了全世界的程序员去共同开发。然后这个内核和自由软件基金会的软件进行结合,到今天形成了我们所见到的各种各样的Linux发行版,形成这样的一个Linux操作系统,今天在全世界已经形成了一个非常大的潮流,在这个过程当中社区在这个背后一直是开源软件的一个根和它的一个基础。 国外的开源软件,它的特点以开发者为中心,每一个大型的社区都是以核心的项目和软件项目开发为基础的,大量的开发者聚集在项目的周围,把这个软件开发出更多的特性,然后一个版本一个版本的升级,一步步向前发展。然后去推广这个软件,将来软件能够得到更多用户的使用,最终形成一个非常大的用户群体。那么这样一个用户群体实际上是团结在软件的核心、周围的,形成了一个用户群的社区,所以这是国外的社区的一个特点。 这样的特点有它的一个因素,国外形成这样的一个模式有这样的个土壤。因为他们有非常好的计算机发展的历史,有非常多的程序员,也有相对好的保障环境。因为他很多的程序员们没有有特别大的压力,他可以有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的生活保障不成问题,那么国外的这种发达国家福利会比较好一点。所以他就有这么一个环境使得这些人能够去做他自己愿意做的事情,所以这样的话有了今天我们可以看见到的这些众多的开源软件以及蓬勃发展的开源社区。 对开源第一印象 物美价廉 主持人:我知道您是95年就开始进入这个领域,当时国内在开源社区或者是开源软件这一块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郑忠源:大家都知道Linux内核第一次发布在网上是1990年,之后经过几年的发展大概在1994、1995年左右开源软件开始进入中国,那个时候我还在科学院。接触开源软件实际上是一个需求驱动的过程,当时我们所有的工作都需要在Sun工作站上,就是Uinx工作站上进行,Sun工作站当时很贵的,我的导师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从美国当时花10万美金买一台Sun工作站回来。而这个Sun工作站本身是有专门的用途,所以他的价格是相当贵的。我记忆非常深刻,我们当时Sun工作站的键盘坏了,键盘坏了之后我们负责IT维护的老师就到了让去找这个键盘。去Sun公司问的结果是这样,这个键盘是3000块钱。 主持人:太贵了。 郑忠源:对,我相信今天的朋友们听到了都很吃惊,然后老师又去想能不能去找一个兼容的键盘,后来找到一种兼容键盘,那个键盘也是要1000块钱。大家今天可以想象你们今天到电子市场去找一个PC的键盘值多少钱?而且今天跟那个时候的比值不是一样的,所以那个时候我们在想能不能有一样东西能够去替代这个Sun工作站。对于我当时工作来讲,很多在于用这个Linux环境,我们的软件是在这个操作系统平台上的。 后来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发现了Linux可以在当时主流的486和586平台上去运行的。我们当时用了发现Linux之后,而且很庆幸的是我们用的软件也有在Linux上的版本。当时这个软件就是开源的,所以我们会在Linux上重新把他通过然后就可以运行,还有我们觉得我们的工作全都可以在英特尔的架构加上Linux来完成。当时我们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因为英特尔当时的486、586机器是很便宜的,当然就是相对而言,比起Sun工作站是很便宜的。非常容易获得,配件市场上都可以买的到,运算速度相当快。我们当初做过测试,一个486的运算速度实际上已经超过了当时我们所用的Sun工作站。 这样一个发现我们觉得使我们得到的一个价廉物美的替代品可以完成我们的工作,所以我们后来很快其他大的工作全都从Sun转移到“Linux”平台上来。所以我们应该说国内可能是最早的一个行业普及这个“Linux”的。 主持人:您最初对Linux的印象就是价廉物美? 郑忠源:对,因为它加上配套的英特尔的标准了这种机器,后来从那以后我就有一个信念:我相信这种工业标准、这种硬件、将来我们开放的这样一个软件系统必将取代那些专有的硬件、专有的系统和这些私有的操作系统。 98年国内开源环境渐成气候 主持人:我不知道那会儿国内的开源社区的概念或者是这种生态当时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况? 郑忠源:国内当时没有一个成熟的社区,只是有一些比较散的爱好者。所以当时我们这些散的爱好者通过一些比较原始的手段去联系,因为大家都爱好这件事情。那个时候我去清华找过当时在开源社区一个很有名的人,因为他当时拿到了一个光盘,所以我说,你把光盘借给我,我去刻,刻完了之后再还给他,相比今天的网络传输很方便的手段是不可同日而语的。然后后来到1998年的时候,国内的开源才慢慢地比较成气侯,人越来越多,但是当时开源还是比较散的。因为没有一个特别强的组织,不像今天有很多成型的社区、论坛等等,那个时候都没有,基本上是非常散的,靠一些兴趣、很落后的手段大家去互相联系,去分享开源软件自己的一些技术、心得等等。 中科红旗副总裁郑忠源的开源梦想 主持人:这么说您介入Linux领域其实有一种偶然性,但是后来全心地去投入这样一个事情,你那时候是抱有一种什么样的想法或者是梦想? 郑忠源:因为我当时在接触Linux之后,我所在的这个行业全面推广了这个Linux。当时我就有一个想法,觉得这么好的东西应该让更多的人、更多的用 户去能够享受它、使用它,能够去享受这样一个开源软件给他们带来的这些更高的性价比和更好的使用的操作环境。这样的话使得我们这些,不管是做科研也好做软 件开发也好都会有更好的一个环境,所以我认为就是促使我投身于开源软件的这么一个想法。 我国开源软件的开发者仍很短缺 主持人:现在大家对国内这块开源社区有这样一个态度:国内的开源开社区大家把它当作一种交流的平台更多一些,国外可能是一个开发者的社区,但国内就是一个交流社区。从您刚开始进入这个领域到现在来看的话,我们现在这个开源社区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发展状况,你认同刚刚的那种说法吗? 郑忠源:中国的开源社区发展一直有一个跟国外社区不一样,因为我前面讲过: 第一,国外的开源社区是以开发者为核心的,但是国内能够去从事于开发的开发者相对来讲是比较缺乏的。人数应该说相比起我们国家众多的人口来讲应该说是非常不成比例的。这里面我相信是有一些原因,因为开源软件这件事情在中国发展的过程相比国外来讲这个时间还是相对要短,这是第一点。 第二,在中国计算机兴起的历史基本上恰好和微软和PC这样一个历史基本上是重叠的,所以绝大多数开发者也好使用者也好都是在这个环境当中培养起来的,这跟国外有很大的不同。我那个时候在国外做访问学者的时候,他的学校里机房一个房间是4个机器,一排是工作站就是Linux工作站。当时他们里面有一个大的主机,一排是终端,一排是PC,一排是Windows,一排是苹果。当时这样四排可以看到Linux占了两排,工作站和终端,苹果占一排,Windows只占一排。 主持人:那会儿是什么时候? 郑忠源:那会儿是96年,在学校的机房里面苹果占一排,PC占一排。在国外它的历史基本上很多是从Linux那个时代起来的,在中国相对来讲这个土壤比较薄弱,这是第二个原因。 第三,国内现在作为程序员们的生存压力还是相当的大,大家如果是生活在北京、上海大城市的朋友都可以知道这个生存的压力:买房子、结婚等等,生存压力还是相当大。很多人白天上班也许是很劳累了,下班以后就想歇一会儿,也不见得有兴趣再去从事什么工作,也许很多IT的朋友们加班加点也是很常见的事情。所以在这样一个情况下你指望他们用更多时间去从事于这个开源社区也是比较困难的。 这几点我觉得是一些客观上的原因导致了目前国内的从事开源软件的开发者相对来讲比较少,因此更多的是使用者去在社区内进行这种经验的交流、一些心得等等。这样一个现象使得我们国内的开源基础相当的薄弱,国内的开发者应该说我们目前对于国际开源软件整个社区的贡献相对来讲还比较少,这个就是跟我们开发者相对少是密切相关的。 “国内开源代码不公开”是一个误解 主持人:我们知道其实国外比如说像Sun、IBM这种公司对开源社区的支持和互动都非常强,国内其实也有好多厂商包括中科红旗也在做这样的事情。你能不能介绍一下在跟开源社区这种互动关系当中我们是怎么样一个定位?这种模式跟国外又有什么样的区别,我们应该走怎么样的路? 郑忠源:国际化的这个大公司,刚才提到IBM、Sun等等他们都为开源社区做了很多的工作。包括直接雇佣开源的程序员,包括自己的程序员们去参与到社区里面做很多的软件开发工作。应该讲在国内去为开源社区做工作的主力是从事开源这些企业,这些是一个主力。那么以红旗为例,我们原来有自己的软件开发队伍。我们开发以后我们的代码都遵守了GPL协议公开的,用户可以拿到。但是过去我们个代码很难让国际社区去接受,所以国际社区一直存在一个误解。国内这些做开源的企业不愿意去公开,不愿意去做这种贡献,不愿意把自己的代码开放给别人。 代码能否被开源社区接受,郑忠源的观点认为,这并不完全取决于开发者本身 其实上很大程度上这是一个误解,因为代码能不能被开源社区所接受,很大程度上并不取决于我们自己。对我们有一个开发的问题,对别人还有一个接受不接受的问题。事实上在开源社区里面并不像大家所想象的那样是一个那么完全地透明的情况,事实上开源社区很大程度上也像一个组织一样,他内部也有等级,也有人熟好办事的情况。所以中国的这些工程师们去国际开源社区之后,代码提交给别人的话,别人在相当程度上看他的想法是不是接受。比如说,设计符不符合他的理念,代码、风格是不是他所喜欢的等等。甚至于很简单的原因就是,他以前不认识你,他对你的代码质量没有信心。而他又不见得有时间去审核你的代码,这种情况下很多时候他会直接地拒绝这样一个代码。 国内开源工程师需与国际社区面对面交流 主持人:那我们通常被提交的代码要大概需要多少时间来为这种国际的社区所接受。 郑忠源:不同的项目不一样,事实上我们已经有代码是被接受了,但是也有代码到今天为止以后没有人接受。所以国内的做开源的工程师们需要和国际社区有一个更多的交流,很多情况下是一种面对面的交流实际上比网络、 E-mail等等要更有效的多。包括我们曾经在爱尔兰参加过一次KDE年度大会,我们去给他们看我们的代码,然后他说很可惜,因为这个功能一个星期之前刚刚有一个社区的人做了,并且提交到代码库里面了。所以这个就只能没法接受了,因为已经有人做了,但是实际上我们做的比他早。可是我们那个过程当中不是不想提交,可能是我们第一次提交之后别人没有理我们,中国人的英语障碍实际上是存在的。 中国工程师又比较害羞一点,跟老外做这种交流又有语言上的障碍,提交了一次、两次你还要很费劲去说服别人,觉得太费劲了还是算了。所以这个代码就所以这个代码就放到了我们自己的系统中,虽然也是开源的,但是没有被官方主流社区采纳。但是很多情况下包括我们在爱尔兰那次大会时我们给他看,说我们的一些东西,他们都很兴奋,没想到在中国还有这么一个企业居然还一直在做这样方面的工作。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但是这件事情说明我们过去跟他们交流实际上是非常不够的,这点我是需要加强的。 主持人:你觉得造成这种不够的因素有哪些? 郑忠源:个人来讲当然跟很多个人的特质有关系了,比如说:语言能力,然后还包括你跟人去打交道、说服别人,跟人沟通的能力。这个方面来讲我们现在的工程师们还是需要锻炼的、提高的。那么从大的组织,整个公司这个层面上来讲,过去我们的资源也是不够,因为红旗是一个在市场上求生存的公司,需要靠自己的产品、自己的服务区赢得用户。所以我们的工程师背负着产品开发,这时压力是很大的,而为社区这些人做交流,去说服他们,去沟通是需要花相当的精力和投入相当的时间。这个时候他们不见得是有这样的能力去做到的。 国内开源社区如一个个孤岛 主持人:现在国内的开源社区跟国外的社区相比是不是有点像一个一个的孤岛,只是在这个社区里面大家来分享一些经验和交流。 郑忠源:对,在国内因为开发者的缺乏,基本上都是使用者,所以造成国内社区的一些弱点,它比较小,没有成型的大的项目,然后还比较分散,力量也比较弱,这个都是在今后国内发展过程当中需要多方面一起努力去改变的,包括我们的企业,包括我们的高校,甚至从国家层面如何去推动开源社区的发展。 对于提升国内的开源社区,郑忠源认为还有太多工作需要去做 现在从国家层面已经强烈意识到了开源社区在科学发展中是重要的根本,那么包括我们这些企业在生存的环境得到改善之后,都会拿出更多的资源来从事开源社区方面的工作,包括红旗,刚才讲红旗一直都在这方面工作,实际去年红旗已经有四个工程师获得了KDE国际社区官方代码库的写入权限,他们可以直接把自己代码提交到官方代码库里面去。今年我们在开源社区里面有更多的资源投入,我们希望更多的工程师能够用开放形态去更多地和国际社区进行交流,包括面对面的交流,有更多的这种机会去参加他们委员大会,面对面的交流会让我们更容易的认识到我们的工作。 工程师参与国际社区工作不能强求 主持人:您刚才说有四个工程师获得了国际的认可,这说明社区还是有一个门坎的。那我们对于自己经营的这些社区是怎么样要求这些工程师,会不会也有一些相对的方式,能不能介绍一下咱们是怎么来做的? 郑忠源:社区这件事情,其实很大上是凭兴趣的,开源是大家需去做奉献,这是靠兴趣的事情,靠强制其实是很难让人做这种奉献的。所以对企业来讲我们可以支持一个社区的建立,我们可以去希望、鼓励、推动我们的工程师,我们的技术人员更多地参与社区,去跟用户做交流,去跟其他的开发者做交流。但是这件事情很难做成一种强制性的决定,因为作为一种企业来讲,考核工程师只能是说我给你派发的任务是否完成了?但是不能强制的说你每天要去做多长时的交流,或者你的代码一定要被别人接受等等,因为确实有很多的因素不取决于我们自己,不予以我们控制。 主持人:我们会有一些激励的措施吗? 郑忠源:对,红旗有一个开源奖励基金的一个条例,这个条例是我起草的,目的就是在于鼓励我们的工程师们更多的去跟国际社交流,更多的勇敢去提交代码,更多的去跟别人做沟通,从而达到有更多的代码能被官方社区所吸收。 主持人:这针对咱们公司的程序员还是针对我们支持的这个社区? 郑忠源:这是针对我们公司这些工程师们去参与国际社区的开发,因为红旗做操作系统绝大多数的组件都来自国际各个开源社区,那么我们的工程师们都在这些开源社区软件的基础上进行工作,大部分工作都是在上面,所以这些代码应该更多去提交,更多地能被别人所接受。因为这个项目有难度的不同和区别,在这个奖励基金里面根据参与项目的不同,根据在这个项目中贡献的程度不同,比如你是某个项目的发起人,或者是某个项目的维护者,或者是在这个项目提交这个代码等等。根据这种区别有不同的奖励,这个奖励本身是额外的一个奖励,跟他工作没关系,工程师只要有这样一个工作被国际社区所承认,代码被接受,我们就有一个奖励。这不是一个强制性一个要求,而是这么一种手段使我们工程师能够更多的去跟他们有一个沟通,从而能够变得更开放,或者在开源社区里面能够把自己的位置找得更准一点,是这么一种方式。 中国理应对开源社区有更多贡献 一直以来开源社区在中国的发展处于慢热的阶段,如何回归开源社区的本质,形成一种民主而开放的良性的生态,比特网于近期有幸请到的是中科红旗的副总裁郑忠源先生跟大家一起分享他对中国软件及开源发展的一些观点。 主持人:我们所支持的这个Linux社区,这种互动关系又是怎么样的? 郑忠源:这个社区是已经建立了挺长时间了,红旗一直作为这个社区的一个支持者去支持它,因为这个社区建立实际上是需要有资金的支持的,比如说服务器包括带宽等等,这个服务器带宽实际是挺大的,而且也是花了不少钱的。我们去支持这么一个社区的目的是什么呢?就像这个社区刚开始发布时候有一个宣言一样,就是我们希望这个社区能够在中国扮演关键的交流平台的一个角色,从而使更多的开源项目能够在这个平台上产生出来,并且发展和壮大。就像刚才讲国内交流社区很多,但是开发社区相对贫乏,这个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些社区背后没有大的厂商来进行支持,基本上都是些爱好者,所以基本上都是交流。所以我们希望由红旗支持从而有更多的开发人员能在这个平台上,有更多的项目能够在这个平台上产生出来。当时我们就说在这个社区上产生一个社区发行版,当时我们希望能在这个发行版上产生更新的、更酷的社区技术,能够使国内开源社区的这些开发者们的技术有更多、更高的提升,从而在国际的开源社区里面有我们的一席之地。 有一个KDE的社区每周它有一个摘要,就是这周都有哪些代码被提交了,然后它有一张世界地图,这个世界地图上面他用不同的颜色区分出来,深浅不同灰色去区分提交代码的多少,欧洲跟美国都很多,但是中国这一块是非常非常少的。所以我们觉得这么大的一个国家,这么多的软件开发人员,中国人大家认为自己都是非常聪明,而且是会做软件开发的,我们理应去对开源社区有更多的贡献。 国内高校生还不是开发者主力 主持人:其实你刚才说到我们对于内部的这些程序员有一些支持的资金去鼓励他们进入国际的社区,那对于我们现在支持的这个Linuxren有没有一些措施,就像您刚才说的让他们做一些自己的开源项目? 郑忠源:从历史上来讲,就过去我们举办过这种大赛,比如Bug hunter袭虫猎人大赛,因为开发者比较少嘛,这样的大赛针对使用者会更多一点。我们有这么一个社区Linux版本,这个版本一定会存在Bug,我们希望有更多使用者能够把他找出来,能促进开发者去更好的改进这个社区版本,所以举办过这种找bug的大赛,同时我们对找出最多bug的人有一些奖励。那是几年前的事了,当时我记得一等奖是一个iPod。 那么从今年开始我们会有更多的资源投入,用于支持Linux。在具体方面我们主要想法是会跟国内这些高校去做更多的联系,从而能够使更多的学生参与到这个开源社区的开发当中来,这样有更多的项目能够在这个Linux平台上发展出来。国内的高校很多分散的学生实际上一直是开源社区用户的主力,但是没有成为开发者的主力,这是我们目前开源社区发展一个平庸所在,所以我们希望我们的工作,通过我们的推动,跟高校的联系也好,通过带他们做这些项目也好,使这些学生们能够更多的参与开源社区。 中科红旗09年初设研究院 让技术更超前更开放 主持人:我们知道今年中科红旗也成立自己的研究院,现赋予研究院的职责是什么样的?这跟我们今天讨论的开源社区有没有一些关联度? 郑忠源:今年年初红旗新成立一个研究院,这个研究院还是刚刚起步,想法是这样的,过去我们在资源紧张的时候,所有的研究人员、开发人员都在非常紧密的工作,去做一些新的特性,去改一些Bug等等,都是跟自己的产品结合得非常紧密。但是随着红旗在国内市场地位的进一步巩固,我们销售情况和市场情况好转,我们会有更多的资源来投入到技术研发方面。作为一个操作系统这样的一个公司,技术应该说是我们的一个立身之本,所以我们将会有更多的开发人员,将来水平还会更高,叫高开发人员,去做更前沿性的更先进的技术,和我们现在的产品关系会稍微远一点的技术,那么它可能是将来会被用在产品上面,但是这个时间周期会相对比以前的周期长一点。过去也就是我们今天做的东西也许半年后就必须用在我们新的版本上,但是今后我们研究院做的工作很可能就一年、两年之后才能用到我们产品上,因此它的目标是对于新技术的探索,去做一个更高水平的工作出来,在很大程度上我们希望去探索一个新的方向,希望这样的工作在国际社区里面能够有它的一席之地。 那么对于这么一个研究院来讲首先我们需要高素质的人员,其次它的工作我的想法是要更开放,更Open的方式,和社区的开发模式结合的更紧密一点。因为过去开发主要是跟产品相关,所以比如半年之后我们出一个新版本,那么从今年开始我们定一个周期,定一些计划,那么所有开发人员都是按照这个计划一步一步去做,这样一个开发模式基本上比较偏于传统上商业软件这种开发模式的。但是作为研究院来讲,作为一个从事开源软件的这样一个研究院来将,它的开发模式应该是和开源模式更符合的。所以研究院未来的开发会更加的开放,会有更多外面的爱好者、开发人员能够参与进来,使得研究院的工作在国际上树立中国Linux界的一个地位。 Live CD的方式安装新版本DT7.0 主持人:刚才一直在说我们在技术研发这块,我知道中科红旗已经推出Linux的新版本,能不能提前跟网友分享一下,这个新版本跟过去有一些什么样的特点? 郑忠源:在二季度末三季度初我们推出DT7.0,这个DT7.0的一个测试版本在IDF上已经做了一个展出了。事实上我们这个版本的前一个测试版在网上也有下载,很多用户下载回去使用后给我们提了很多意见。那么这个新版本应该说是红旗未来几年的桌面版本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基础,因为我们很多方面都做了改进,最大改进是整个KD的版本有一个升级,它新的KD版本给我们提供了非常多的可能性,应该说提供一个全新的样,它的这些控键,它整个网络的理念等等,给我们未来的桌面提供了一种全新的思维方式。 在这个新的版本上我们还可以衍生出很多很多新的,过去从来没想过这些用法,这些用法是什么?我觉得需要过一段时间我们在使用过程中才能看出来,因为我们只是感觉到这种可能性,但很多时候我们这种感觉还没有变成现实,在今后几年都会变成现实。 在这个版本上我们还做了非常大的一个革命性的改变,就是整个安装程序完全重启了,安装程序是一种Live CD的方式,用户可以去拿这么一个光盘直接使用,不需要安装直接使用,因为它可以做一种体验,体验不错可以重新安装。那么包括里面安装程序本身也是完全重启过了。那么这个新的七点零在对于用户过去系统信息的保存和集成方面做了很多的工作,比如现在很多的用户他的机器上原来都会有一个Windows,那么会装一个Linux,这个双系统启动这种模式是很常见的。那么在新的7.0里面,我们做了一个Windows,里面我们做了一个信息集成,过去在 Windows平台上他所设的这些用户、这些密码,在新的产品里面都不需要重设置了。 在新的红旗软件上,它会把你原来这些用户全都迁移过来,包括这些口令也可以迁移过来,你可以使用同样用户、同样的口令去登陆。进去以后会面临一个过去Windows非常类似的环境,这样使我们的用户使用习惯能够得到更多程度上的保留。 另外有一些小的方面,比如配置工具的改变,界面的更新,像很多网络配置的这种改变等等,非常多的其他方面的改变。但是我们在这个平台版本上还规划过很多很多很激动人心的新特性,但是由于资源有限,我们需要在后续版本当中去逐步实现这些特性,将来的7.1、7.2都会实现这些非常激动人心的特性。所以未来这些产品会给大家带来更多的惊喜。 主持人:你说的那些激动人心的特性现在不能透露是吗? 郑忠源:对,希望大家到时候去适用。 未来五年Linux增长将远超过其他平台 主持人:我现在手头甄选一些网友的提问,其中有一个说现在今年这种大环境,金融危机可能对生态经济的波及也有一定的影响,那对于开源社区来说我们在这样一个大环境中会有哪些机遇?怎样去把握这些机遇?大家都说这个金融危机可能三年或者更长的时间去度过这么一段时间,我们在这阶段会做哪些准备。 郑忠源:经济危机的到来应该说确实给开源软件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我手上有一个数据,正好是今天看见的,就是IDC有一个报告,说到去年年底全球付费的服务器是 150万台,增速远高于其他平台,未来五年年复合增长率Linux会达到23.6%。尽管增速在放缓,但是它的增速依然要比其他平台高很多,比如在今后的五年Unix的支出,五年复合增长率只有1.8%,而Windows的支出年复合增长率只有6.6%。从这个数据你可以看到未来这些年里面Linux整个发展势头会比其他的平台要更加快的多,这个是在经济危机的条件下更多用户会睁大眼睛、捂紧腰包去做一个更精明的消费者去选择更具有性价比的一个产品。 因此我们也看到Linux本身就具有这个特点,因为它有更高的性价比,在经济危机中它可以获得更多的用户的青睐,对于这些用户来讲,我觉得经济危机教育应该是不只是在困难时期,在未来经济危机进行好转以后,大家依然会花自己的钱更加的小心。那么在过去几年内经历了用户使用的考验,包括经历了对用户实际使用当中得到反馈进行改进的Linux,将会得到更多用户的青睐,用户基础会变得更的大。 对于这么一个危机来讲,它对所有的厂商都是一个机会,但是这个机会要看厂商抓不抓得住。坦率讲,红旗在这个过程当中目前的准备应该说还没有达到一个足够的程度,如果足够的话,应该说金融危机来立刻抓住机会,就会有一个飞跃性的发展。但是我们今年看到我们的市场环境和我们自身的实力还达不到这点,所以这个是对我们提出一个更加急迫的任务,就要抓紧时间练好自己的内功,把自己的产品和服务能够在这个过程当中更是一个台阶,满足这些用户的需求。 如果我们5个有影响力的开源项目 主持人:郑博士非常深刻的去分析了现在所处的状况。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在未来的一段时间您期望中国开源社区的力量会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怎么样体现中国的力量? 郑忠源:在全世界来讲开源社区目前已经是一个很强的了,这个意见达到各大商业厂商都必须要去支持这个程度,到了非常多这些大国的政府都非常认真的考虑使用开源软件的程度,包括奥巴马上台之后他的白宫、他的网站更多用开源软件构建等等。那么在这个过程当中只是中国开源社区尤其作为开发的社区这个力是非常不足的,所以我希望通过国家政府、企业这些组织以及个人、高校他们的努力,使得我们未来在国际能够有上非常有影响力的项目,至少有5个吧。如果有5 个非常有影响力的项目来讲,那么整个中国的开源社区在国际上就会有我们自己的氛围。 主持人:也祝愿我们中国的开源社区的力量越走越好。 郑忠源:谢谢! 主持人:感谢郑总跟各位一起分享他的观点,也感谢各位网友的参与,谢谢大家! 访谈后记:开源软件的守望者与践行者—郑忠源 按照访谈约定的时间,中科红旗副总裁郑忠源如约而至,身后跟着其公司的另外两位同事,一位导师领了两个学生的画面就这样跃然眼前。作为国内早期进入开源软件领域的人之一,中科红旗副总裁郑忠源是开源领域的一名守望者与践行者。 1998年在中科院获取博士学位后,郑忠源在中国科学院工作,一次偶然的机会接触到开源软件。对于当初Sun工作站巨大耗资的取代使得开源软件在郑忠源的心中有了这样的印象,物美价廉,而这样的物美价廉背后有着庞大的社区作为支撑,以郑忠源的话来说,社区是开源软件的根。 开源社区事实上并无国界之分,然而在国际社区中,贡献出开源代码的分布情况来看,中国显得微乎其微。关于开源社区的中国力量这一话题便由此而来,这也是中国开源软件公司取得国际竞争地位的基石。 2009年年初,中科红旗成立了自己的研究院,为的是开发出更为超前与更为开发的产品,郑忠源便是研究院的直接分管人。郑忠源强调其在技术上的超前性与在开发模式上的开放性,这与开源社区有了很自然的关联。 让社区与开发者与企业间形成良性互动,在访谈过程中,我们不停追问,是什么原因让国内的社区成了个个孤岛,而让社区的本质,开源项目的福地流于表面。郑忠源给出的答案是开发者人才的缺乏,这其中有语言能力、技术能力的因素,还有国内开源环境的因素。在国际社区间,有太多关于中国开源力量不公开源代码的指责与质疑,郑忠源认为,这是一个误解,而这个误解的背后便是,亟待成长起来的开发者队伍。 IDC在一份报告中指出,未来五年Linux的年复合增长率将为23.6%,远远超过其他平台的增长,正当全球陷入金融危机所引发的经济危机时,开源软件仍有这样的利好消息。从增速上来看,开源软件的空间大,而需要做的工作也更多。在这个过程中,打造自身的开发者力量,让软件工程师们参与国际社区并赢得话语权显得更加迫切。毕竟开源社区是其幕后支持者的一个缩影,关于其在国际开源领域的地位与发展都能从中感觉得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