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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 大牛们的小传,有点academic风格的说

2013-9-27 13:34| 发布者: 红黑魂| 查看: 877| 评论: 0|来自: SegmentFault

摘要: 前几天在 iteye 看到一篇文章,里面写了一句话:谭浩强说过:程序 = 算法 + 数据结构当时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于是,发到群里,准备嘲讽一下,却难道不是吗?难道不是吗?+1难道少了分号: 程序 = 算法 + 数据结 ...

前几天在 iteye 看到一篇文章,里面写了一句话:

谭浩强说过:程序 = 算法 + 数据结构

当时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于是,发到群里,准备嘲讽一下,却

难道不是吗?
难道不是吗?+1
难道少了分号: 程序 = 算法 + 数据结构;
应该是 "程序 == 算法 + 数据结构" 吧。
我记得书上就是这么写的啊!

可见谭浩强在中国大学生中已经深入人心。其实也怪老谭,引用完了却不注明来源,这句话的原创者是 Pascal 之父——Nicklaus Wirth,如果说有一个人因为一句话而得到了图灵奖,那么这个人应该就是Nicklaus Wirth。

因此我也来挖坟,找了一篇老文章。依稀记得 09 年初发表在了 javaeye,貌似刚刚辍学,正在读《Borland传奇》。好了,废话少说,言归正传。

Bill Joy

计算机界的爱迪生,我最崇拜的人之一。

Bill Joy, 前任Sun 的首席科学家,当年在 Berkeley(伯克利)时主持开发了最早版本的BSD 。他还是 vi 和 csh 的作者。当然,Csh Programming Considered Harmful 是另一个话题乐。

据说他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写个操作系统,就在三天里写了个自己的 Unix, 也就是 BSD 的前身。当然是传说了,但足见他的功力。

另一个传说是,1980 年初的时候,DARPA 让 BBN 在 Berkley Unix 里加上 BBN 开发的 TCP/IP 代码。但当时还是研究生的 B 伯伯怒了,拒绝把 BBN TCP/IP 加入 BSD ,因为他觉得 BBN 的TCP/IP 写得不好。于是 B 伯伯出手了,端的是一箭封喉,很快就写出了高性能的伯克利版 TCP/IP 。当时 BBN 和DARPA 签了巨额合同开发 TCP/IP Stack,谁知他们的代码还不如一个研究生的好。于是他们开会。只见当时 B 伯伯穿个 T-shirt 出现在会议室( 当时穿T-shirt 不象现在,还是相当散漫的哈) 。只见BBN 问:你怎么写出来的?而B 伯伯答:简单,你读协议,然后编程就行了。

最令偶晕倒的是,B 伯伯硕士毕业后决定到工业界发展,于是就到了当时只有一间办公室的 Sun, 然后他就把 Sparc 设计出来乐。。。象这种软硬通吃的牛人,想不佩服都不行的说。据 Bill Joy 的同事说,一般开会的时候 B 伯伯总是拿一堆杂志漫不经心地读。但往往在关键之处,B 伯伯发言,直切要害,提出漂亮的构想,让同事们彻底崩溃。对了,他还是 Java Spec 和 JINI 的主要作者之一。

John Carmack

John Carmack ,ID Software 的 founder 和 Lead Programmer 。上个月和一个搞图形的师兄聊天,他竟然不知道 John Carmack, 也让偶大大地晕了一把。不过也许搞研究的和搞实战的多少有些隔吧。想必喜欢第一人称射击游戏的都知道 J 哥哥。90 年代初只要能在 PC 上搞个小动画都能让人惊叹一番的时候,J 哥哥就推出了石破天惊的 Castle Wolfstein, 然后再接再励,doom, doomII, Quake... 每次都把 3-D 技术推到极限。J 哥哥的简历上说自己的专长是"Exhaust 3-D technology" ,真是牛人之言不我欺的说。

做 J 哥哥这样的人是很幸福的,因为各大图形卡厂家一有了新产品就要向他“ 进贡" ,不然如果他的游戏不支持哪种卡,哪种卡基本就会夭折乐。当初 MS 的 Direct3D 也得听取他的意见,修改了不少 API 。当然,J 哥哥在结婚前十数年如一日地每天编程 14 小时以上,也是偶们凡人望尘莫及的。

对了,J 哥哥高中肆业(?) ,可以说是自学成才。不过呢,谁要用这个例子来为自己学习不好辩护,就大错特错了。那 Leonardo Da Vinci 还是自学成才呢(人是私生子,不能上学) 。普通人和天才还是有区别的。

David Cutler

David Cutler ,VMS 和Windows NT 的首席设计师,去微软前号称硅谷最牛的 kernel 开发员。当初他和他的手下在微软一周内把一个具备基本功能的 bootable kernel 写出来,然后说:“who can't write an OS in a week?" ,也是牛气冲天的说。顺便说一句,D 爷爷到NT3.5 时,管理1500 名开发员,自己还兼做设计和编程,不改coder 本色啊。

D 爷爷天生脾气火爆,和人争论时喜欢双手猛击桌子以壮声势。日常交谈 fuck 不离口。他面试秘书时必问:"what do you think of the word 'fuck'?" ,让无数美女刹羽而归。终于有一天,一个同样火爆的女面对这个问题脱口而出:"That's my favoriteword" 。于是她被录取乐,为 D 爷爷工作到 NT3.5 发布。(PS:不知道期间有没有因此其它故事。)

Don Knuth

Don Knuth 。高爷爷其实用不着偶多说。学编程的不知道他就好像学物理的不知道牛顿,学数学的不知道欧拉,学音乐的不知道莫扎特,学Delphi 的不知到 Anders Hejlsberg ,或者学Linux 不知道Linus Torvalds 一样,不可原谅啊。

为了让文章完整,就再罗唆几句吧。高爷爷本科时就开始给行行色色的公司写各种稀奇古怪的编译器挣外快了。他卖给别人时收一两千美元,那些公司拿了 code ,加工一下卖出去就是上万上十万。不过也没见高爷爷不爽过,学者本色的说。想想那可是 60 年代初啊,高爷爷写编译器写多了,顺带就搞出了个 Attribute Grammar 和 LR(k) ,大大地造福后人啊。至于高爷爷在CalTech 的编程比赛( 有Alan Kay 得众多高高手参加) 总是第一,写的 Tex 到 86 年就 code freeze ,还附带 2^n 美分奖励等等都是耳熟能详的,偶就不饶舌乐。

顺便说一下,高老大爷是无可争议的写作高手。他给 Concrete Mathematics 写的前言可谓字字铿锵,堪为前言的典范。他的技术文章也是一绝,文风细致,解释精当,而且没有学究气,不失轻快跳脱。记得几年前读 Concrete Mathemathics ,时不时开怀大笑,让老妈极其郁闷,觉得我 nerdy 到家,不可救药。其实呢,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更不知那完全是高爷爷的功劳。说到写作高手,不能不提 Stephen A. Cook 。他的文章当年就被我们的写作老师极力推荐,号称典雅文风的样本。库爷爷一头银发,身材颀长,总是面带谦和的微笑,颇有仙风道骨,正好和他的仙文相配的说。

高爷爷其实还是开源运动的先驱。虽然他没有象 Richard Stallman 那样八方奔走,但他捐献了好多作品,都可以在网上看到,比如著名的 Mathematical Writing ,MMIXWare ,The Tex Book 等,更不用说足以让他流芳百世的 Tex 乐。

Ken Thompson

Ken Thompson ,C 语言前身 B 语言的作者,Unix 的发明人之一( 另一个是 Dennis M. Riche 老大,被尊为 DMR) ,Belle (一个厉害的国际象棋程序) 的作者之一, 操作系统 Plan 9 的主要作者(另一个是大牛人 Rob Pike, 前不久被 google 挖走了) 。

Ken 爷爷也算是计算机历史上开天辟地的人物了。1969 年还是计算机史前时代,普通人都认为只有大型机才能运行通用的操作系统,小型机只有高山仰止的份儿。至于用高级语言来写操作系统,更是笑谈。Ken 爷爷自然不是池中物,于是他和 DMR 怒了,在 1969 年到 1970 间用汇编在 PDP-7 上写出了 UNIX 的第一个版本。他们并不知道,一场轰轰烈烈的 UNIX 传奇由此拉开了序幕。Ken 爷爷在 1971 年又把 Unix 用 C 重写,于是 C 在随后 20 年成就了不知多少豪杰的梦想和光荣。

Ken 爷爷还有段佳话:装了 UNIX 的 PDP-11 最早被安装在 Bell Lab 里供大家日常使用。很快大家就发现 Ken 爷爷总能进入他们的帐户,获得最高权限。Bell Lab 里的科学家都心比天高,当然被搞得郁闷无比。于是有高手怒了,跳出来分析了 UNIX 代码,找到后门,修改代码,然后重新编译了整个 UNIX 。就在大家都以为“这个世界清净了”的时候,他们发现 Ken 爷爷还是轻而易举地拿到他们的帐户权限,百思不解后,只好继续郁闷。谁知道这一郁闷,就郁闷了 14 年, 直到 Ken 爷爷道出个中缘由。原来,代码里的确有后门,但后门不在 Unix 代码里,而在编译Unix 代码的 C 编译器里。每次 C 编译器编译 UNIX 的代码,就自动生成后门代码。而整个 Bell Lab 的人,都是用 Ken 爷爷的C 编译器。

Rob Pike

Rob Pike, AT&T Bell Lab 前 Member of Technical Staff ,现在 google 研究操作系统 。罗伯伯是 Unix 的先驱,是贝尔实验室最早和 Ken Thompson 以及 Dennis M. Ritche 开发 Unix 的猛人,UTF-8 的设计人。

他还在美国名嘴 DavidLetterman 的晚间节目上露了一小脸,一脸憨厚地帮一胖子吹牛搞怪。让偶佩服不已的是,罗伯伯还是1980 年奥运会射箭的银牌得主。他还是个颇为厉害的业余天文学家,设计的珈玛射线望远镜差点被 NASA 用在航天飞机上。他还是两本经典, The Unix Programming Environment 和 The Practice of Programming 的作者之一。如果初学者想在编程方面精益求精,实在该好好读读这两本书。它们都有中文版的说。

罗伯伯还写出了 Unix 下第一个基于位图的窗口系统,并且是著名的 blit 终端的作者。当然了,罗伯伯还是号称锐意革新的操作系统,Plan9 ,的主要作者。可惜的是,Plan9 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罗伯伯一怒之下,写出了振聋发聩的雄文 Systems Software Research is Irrelevant ,痛斥当下系统开发的不思进取,固步自封的弊病。虽然这篇文章是罗伯伯含忿出手,颇有偏激之词,但确实道出了系统开发的无奈:开发周期越来越长,代价越来越大,用户被统一到少数几个系统上,结果越来越多的活动是测量和修补,而真正的革新越来越少。

就在罗伯伯郁闷之极的时候,google 登门求贤来乐。如果说现在还有一家大众公司在不遗余力地把系统开发推向极致的话,也就是 google 乐。随便看看 google 的成果就知道了。具有超强容错和负载平衡能力的分布式文件系统 GFS(现在能够用 100,000 台廉价 PC 搭起一个巨型分布系统,并且高效便宜地进行管理的系统也不多哈) ,大规模机器学习系统( 拼写检查,广告匹配,拼音搜寻。。。哪个都很牛的说) ,更不用说处理海量并行计算的各式 google 服务了。Rob 在 System Software Research is Irrelevant 里萧瑟地说现在没有人再关心系统研究的前沿成果了。想不到他错了,应为 google 关心。google 网络了大批功成总是试图吸取系统研究的最新成果。想必 Rob Pike 在 google 很幸福。愿他做出更棒的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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