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那么这和你之前在人类大脑方面的研究有什么联系呢?JH:首先,我们的大脑非常复杂,它有着各种不同的组成部分。我们这里只谈大脑新皮质。每一种哺乳动物,不管是人、老鼠还是海豚,大脑中都有这个部分。新皮质是干什么用的呢?它帮你建立一个世界的模型,如理解为什么你要戴眼镜,这样做意味着什么?或是如果我把头转向右边,可以在右边看到什么。我们对世界的认识多数是从与世界的互动中学来的。新皮质为某个场景中应该发生什么建立一个模型。一个更大的新皮质意味着你可以建立一个更复杂的模型,同时让你有更多的感应器官。而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智能:学习世界的模型。 AM:Grok用的是相似的运作机制吗?JH:我们在Grok中是这样做的:我们建立了一个6万个神经元组成的神经网络,用来模仿一层新皮质中的一小块。它大概是老鼠大脑的千分之一,或是人类大脑的百万分之一。所以也不是超级智能,但确实采用了大脑的推理运作机制。我相信我们使用的这一机制就是所有智能运作的核心。大脑接收的是流数据,这些数据很杂乱,而且总在变化,而大脑需要找出其中的规律并做出预测。 AM:它和现在其它的一些人工智能研究不同吗?JH:我关注人工智能和人工智能神经网络很多年了,而我一直多少是个与众不同者。我的观点是:先找出大脑新皮质的运作机制,一旦我们理解了这些机制,它就可以成为构建机器智能的途径。传统的人工智能认为:不用管神经科学,编程和算法才是最重要的。 AM:我还得问一下,为什么你希望构建超级智能机器呢?JH:我们可以让世界变得更高效,可以节省能源和资源,也可以帮助探测疾病。当我问自己,人生的目的是什么呢?我觉得很大程度上是要找出这个世界的运作方式。这些机器可以帮助我们达到这一目的。很多年以前,我们用超级物理学和数学建造的机器探索了宇宙。这种可以加速我们知识积累的idea非常吸引人。 AM:可是有了超级智能机器后人类做什么呢?JH:看看我们用Grok建立的这些模型,没人任何人会被它取代。因为没人可以做到,这不可能。例如固定电话系统中电子转接取代了人工接线员,如果世界上每一通电话都需要人工转接,那就需要几十亿个接线员。我们有因此而失去几十亿个工作岗位吗?显然没有。我们确实失去了一些岗位,但换来的却是更高质量的生活水平。这不是什么机器做事而人类无所事事的反面乌托邦世界(dystopian )。 AM:听起来很不错 |